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是冤家不聚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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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丁很痛苦，窘迫得一點辦法也沒有，他咬牙，差點把嘴唇弄破了，“你們都懷疑，說，夢姐喜歡黃貴，夢姐為情所困，放屁，都是扯淡。”
也許我真的懂，知道為什麽，“那你說，還有別的什麽原因？”
小丁仰著頭，樣子特別凝重，“夢姐早就不喜歡黃貴了，甚至煩他，恨他。夢姐說過，她中毒太深，目前的生活是她生命的全部，要是放棄這些，抽身出來，她會死的，活不成。”
小丁搖頭，衣服袖子擦擦紅潤的眼睛，“算了，幹你自己的事去吧。”他往前指指，那是個紅色的磚瓦房子，是個小賣店，“那裏是六合彩。董歡常去那裏，你進去，就說小丁讓你去的，他們不會為難你。”
我拿腳踢踢他，“餵，你沒事吧？”
他拿胳膊肘擋開，嘴裏罵罵咧咧的，“滾開，有個屁事。”
看樣子真的沒事了，我沖著小賣店走過去，推開門，裏面吃的用的都有，有一個男的一個女人，坐在椅子上聊天，見有人進來，問：“買點什麽？”
我說：“小丁讓我來的，有個叫董歡的人，他在？”
聽“小丁”兩個字，他們站起來，換了個態度，女的推門，朝外邊看看，回頭問，“小丁呢，他呢？”
男的也問：“你是夢姐的人，有什麽事？”
我說，想知道董歡欠多少錢，他在不在，怎麽才能找到他。
他們都很謹慎，沒見到小丁，他們不敢多說，只說：董歡這小子躲起來了，欠錢不給，正找人打他，逼他還錢。
“多少錢？”
“連本帶利的，七八萬。”
我想看看董歡的借條，或者別的什麽手續，他們不肯，先是說，沒什麽借條，然後又說，就算小丁過來也不行，除非夢姐親自過來，外人無論是誰，都別想見到借條。
那個男的越加警惕起來，很懷疑的問，“你是誰？”
“董歡是我哥，也算是半個當事人了，怎麽就不能見到借條？”
“等等，董歡是你哥？”他的眼睛睜大起來，兇神惡煞的樣，掐著腰，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幾分笑模樣，這會就變臉了，陰雲密布的，“他是你哥，那就太好了，告訴你，趕緊讓他把錢送過來，不然，別怪沒提醒你們，董歡這小子要是缺胳膊斷腿的，別說老子心狠。”
我坐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，閉著眼睛。
恩，這樣的感覺太熟悉了，這是三年的感覺，那個時候，那些人到我們家威逼大哥董蔔，差點把家都給掀翻了，那種恐懼感和骨子裏害怕，如今再次體會到了。
當年的時候我害怕的要死，也許死亡才能躲過這劫難。
如今不同了，我真的變了，不再是那個怕事的董芳，如今真的變成董雨淳了。
我竟然哈哈笑起來，前仰後合的，然後伸手，他們楞了，看著說，“說了，沒有借條，讓董歡把錢送過來，其它的事就一筆勾銷。”
我搖頭，使勁的搖搖，“不是借條，你這裏不是小賣店嘛，買點吃的，餓了。”
然後拿出三十塊錢，摔給他們，“照這個錢買，有多少拿多少。”
他們覺得被戲弄了，一動不動的瞪著，“不是，你是幹嘛，跟你說話呢，讓董歡把錢送過來，不然卸掉他的胳膊，聽懂人話不？”
我笑著站起來，給他鼓掌，“不錯，真的不錯，你的表現真好，夢姐肯定很滿意。”
“不是，你是……？”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告訴你吧，是夢姐讓我過來的，看看你的警覺性，還不錯，你的表現很好，不過呢，你剛才犯個錯，知道不？”
“什麽錯？”
“說董歡是我哥，就是呀，你不核實就把事情說出來，這樣太粗心了，你說，要不要懲罰你？”
他楞了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我繼續說：“如果不是夢姐讓來我，我怎麽知道這裏，怎麽知道小丁，你說，要不要懲罰你？”
他摸著腦袋，似乎還沒明白過來，也許是夢姐平時訓練的好，都要聽話才行，他機械的，無表情的點點頭。
於是呢，我走上前，對準他就是一個巴掌，狠狠打在他臉上，他徹底懵，都不知道拿手揉揉自己的臉。我呢，還是不太解恨，於是又打一個巴掌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，他是不幹了，當再打第三個巴掌的時候，他開始躲閃了，“你等會兒，等會，得給夢姐打個電話，你……你究竟是誰？”
不行了，不能再裝，就要露餡的。
我急忙要走，他的手機還沒拿出來，這個時候有個人從裏屋走出來，這個人也見到我了，很吃驚的，自言自語說：“你，你怎麽也？”
天啊，這叫什麽，不是冤家不聚頭，在這麽個地方竟然見到王海了。
王海和孫樂都是水塘村的人，這些人都是水塘村的狗，見了我就咬，當時就是他們幾個“冤枉”我，說是親眼見到我把那個人推進水渠裏，眾口一詞的，差點害死我，尤其是孫樂，那天我回水塘村，還聚眾幾個人要打我，幸好有韓土生把何慶叫來，這才替我解圍的，要不然，非得讓他們打皮開肉綻，這些人，其實也是大部分水塘村的人，幹別的不行，要說是打架，一個比一個逞強鬥狠，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。
王海手裏拿著幾張紙，也不知道是什麽，單手插兜往出走。
見到我了，他就不走了，看著。
小賣店的人問王海，“你認識她？”
王海流裏流氣的，抽抽鼻子點頭，“這不是那誰，一個村的，外來戶，最不要臉，外邊亂搞，把他老公給氣病了，怎麽的，她也來借錢？”
小賣店的人當時明白了，那個女的，一下子堵在門口，不讓出去了，男的，讓我扇耳光子的那個，“哇呀”叫幾聲，從櫃臺抄起個計算器，這次他是要報仇了，不由分說就打過來。
我急忙躲在王海身後，王海也是壞蛋，把我往前推，計算器沒打在頭上，最後砸在我的左肩上，好疼，幸好這個東西是軟塑料的，不然就慘了。
那個男的不甘心，又抄起酒瓶子，這就要打。
完蛋了，這要是砸到頭，董雨淳非得半死不活，跟於有江去住院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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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丁仰著頭，樣子特別凝重，“夢姐早就不喜歡黃貴了，甚至煩他，恨他。夢姐說過，她中毒太深，目前的生活是她生命的全部，要是放棄這些，抽身出來，她會死的，活不成。”
小丁搖頭，衣服袖子擦擦紅潤的眼睛，“算了，幹你自己的事去吧。”他往前指指，那是個紅色的磚瓦房子，是個小賣店，“那裏是六合彩。董歡常去那裏，你進去，就說小丁讓你去的，他們不會為難你。”
我拿腳踢踢他，“餵，你沒事吧？”
他拿胳膊肘擋開，嘴裏罵罵咧咧的，“滾開，有個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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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“小丁”兩個字，他們站起來，換了個態度，女的推門，朝外邊看看，回頭問，“小丁呢，他呢？”
男的也問：“你是夢姐的人，有什麽事？”
我說，想知道董歡欠多少錢，他在不在，怎麽才能找到他。
他們都很謹慎，沒見到小丁，他們不敢多說，只說：董歡這小子躲起來了，欠錢不給，正找人打他，逼他還錢。
“多少錢？”
“連本帶利的，七八萬。”
我想看看董歡的借條，或者別的什麽手續，他們不肯，先是說，沒什麽借條，然後又說，就算小丁過來也不行，除非夢姐親自過來，外人無論是誰，都別想見到借條。
那個男的越加警惕起來，很懷疑的問，“你是誰？”
“董歡是我哥，也算是半個當事人了，怎麽就不能見到借條？”
“等等，董歡是你哥？”他的眼睛睜大起來，兇神惡煞的樣，掐著腰，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幾分笑模樣，這會就變臉了，陰雲密布的，“他是你哥，那就太好了，告訴你，趕緊讓他把錢送過來，不然，別怪沒提醒你們，董歡這小子要是缺胳膊斷腿的，別說老子心狠。”
我坐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，閉著眼睛。
恩，這樣的感覺太熟悉了，這是三年的感覺，那個時候，那些人到我們家威逼大哥董蔔，差點把家都給掀翻了，那種恐懼感和骨子裏害怕，如今再次體會到了。
當年的時候我害怕的要死，也許死亡才能躲過這劫難。
如今不同了，我真的變了，不再是那個怕事的董芳，如今真的變成董雨淳了。
我竟然哈哈笑起來，前仰後合的，然後伸手，他們楞了，看著說，“說了，沒有借條，讓董歡把錢送過來，其它的事就一筆勾銷。”
我搖頭，使勁的搖搖，“不是借條，你這裏不是小賣店嘛，買點吃的，餓了。”
然後拿出三十塊錢，摔給他們，“照這個錢買，有多少拿多少。”
他們覺得被戲弄了，一動不動的瞪著，“不是，你是幹嘛，跟你說話呢，讓董歡把錢送過來，不然卸掉他的胳膊，聽懂人話不？”
我笑著站起來，給他鼓掌，“不錯，真的不錯，你的表現真好，夢姐肯定很滿意。”
“不是，你是……？”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告訴你吧，是夢姐讓我過來的，看看你的警覺性，還不錯，你的表現很好，不過呢，你剛才犯個錯，知道不？”
“什麽錯？”
“說董歡是我哥，就是呀，你不核實就把事情說出來，這樣太粗心了，你說，要不要懲罰你？”
他楞了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我繼續說：“如果不是夢姐讓來我，我怎麽知道這裏，怎麽知道小丁，你說，要不要懲罰你？”
他摸著腦袋，似乎還沒明白過來，也許是夢姐平時訓練的好，都要聽話才行，他機械的，無表情的點點頭。
於是呢，我走上前，對準他就是一個巴掌，狠狠打在他臉上，他徹底懵，都不知道拿手揉揉自己的臉。我呢，還是不太解恨，於是又打一個巴掌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，他是不幹了，當再打第三個巴掌的時候，他開始躲閃了，“你等會兒，等會，得給夢姐打個電話，你……你究竟是誰？”
不行了，不能再裝，就要露餡的。
我急忙要走，他的手機還沒拿出來，這個時候有個人從裏屋走出來，這個人也見到我了，很吃驚的，自言自語說：“你，你怎麽也？”
天啊，這叫什麽，不是冤家不聚頭，在這麽個地方竟然見到王海了。
王海和孫樂都是水塘村的人，這些人都是水塘村的狗，見了我就咬，當時就是他們幾個“冤枉”我，說是親眼見到我把那個人推進水渠裏，眾口一詞的，差點害死我，尤其是孫樂，那天我回水塘村，還聚眾幾個人要打我，幸好有韓土生把何慶叫來，這才替我解圍的，要不然，非得讓他們打皮開肉綻，這些人，其實也是大部分水塘村的人，幹別的不行，要說是打架，一個比一個逞強鬥狠，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。
王海手裏拿著幾張紙，也不知道是什麽，單手插兜往出走。
見到我了，他就不走了，看著。
小賣店的人問王海，“你認識她？”
王海流裏流氣的，抽抽鼻子點頭，“這不是那誰，一個村的，外來戶，最不要臉，外邊亂搞，把他老公給氣病了，怎麽的，她也來借錢？”
小賣店的人當時明白了，那個女的，一下子堵在門口，不讓出去了，男的，讓我扇耳光子的那個，“哇呀”叫幾聲，從櫃臺抄起個計算器，這次他是要報仇了，不由分說就打過來。
我急忙躲在王海身後，王海也是壞蛋，把我往前推，計算器沒打在頭上，最後砸在我的左肩上，好疼，幸好這個東西是軟塑料的，不然就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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